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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执澜手腕缠着柔软的大尾巴,蓬松的尾巴尖一甩一甩的勾引着他去摸,他随着她的意伸手,那尾巴又收了回去,细软的绒毛划过他的指尖,完成了一场恶意的撩拨。

唐韵嘴角勾起笑,像只得逞了的小狐狸:“好摸吗?”

裴执澜无声看着她,唐韵被看得逐渐心虚想要避开他视线时,听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

他低头,无限靠近她,看着小猫咪睁大的眼和飞红的脸颊,心里的猜测得到证实。

他养的这只猫,真的很喜欢他这张脸。

裴执澜的嗓音像是上好的琴弦揉出来的,低沉高贵:“你说呢?”

唐韵屏着呼吸,脸颊越来越红,裴执澜笑着起身,心情畅快,唐韵意识到被耍,羞恼的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撇过头不肯说话。

裴执澜笑声渐止,哄着问:“你刚说你进了秘境,都看到什么了?”

听他用正事做台阶,唐韵勉为其难下了,但还是气刚刚的尴尬,哼声道:“殿下都知道那是裴星揽的秘境,看到的自然就是他了。”

她又问:“殿下你知道裴星揽的墓在哪里吗?我跟他学了很多东西,想要去祭拜他一下。”

裴执澜道:“临阵脱逃被剥夺了姓氏的人,怎么会有墓?”

唐韵脚步一顿,转过头,问:“什么?”

裴执澜垂眸:“史书记载,百年前,兽潮来袭时,裴星揽是逃将,置黎民苍生于不顾,不仁不义,枉受子民供养。”

唐韵沉默片刻,缓缓点头。

裴执澜眸里有少许意外,道:“我以为你会很生气。”

唐韵沉声道:“第一次乃至第十次我都很生气,但到第三十次四十次乃至百次的时候,我就不会生气了。”

她故意没有讲的很明白,裴执澜也没有追问。

唐韵把手搭在他的手上,仰头认真的道:“史书既然能任由胜利者涂抹,那么,我迟早会给裴星揽正名。”

这句话的暗示……不,可以说是明示了。

裴执澜问:“你就那么肯定我会称王?”

唐韵双手捧着他的手,冷冷的,好像在捧着一块冰:“当然,二殿下三殿下五殿下都不是殿下的对手,大殿下……大殿下想娶止止为妻更不会与殿下相争了。”

她的话化成尖锐的刀插进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疼的她想抽气,可她还嫌不够,扬起笑问:“殿下你说是不是?”

裴执澜看着她,似乎是想从她眼里看出什么,半晌,他移开眼,道:“你说是就是吧。”

唐韵笑着,每一次呼吸都更痛一些:“我一定会帮助殿下的。”

裴执澜不想继续,他屈起自己的胳膊,问:“不是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