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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汜从后门狗洞蹑手蹑脚爬进去,抬头和一个保镖撞上,他抬手嘘了声,立刻被黑压压的人围上。

江汜听到枪栓拉开的声响,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慢慢站起来。

一个oga拨开一干人等走出来,问:“干什么呢?都围在这。”

他一米七出头,和江汜差不多高,但眼尾的细纹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成年人。

江汜拂掉自己脑袋上的草叶子,说:“爸。”

胡峥在众目睽睽下说:“你怎么来了?你妈狂躁还没停,刚打了一针镇定剂睡下了,过一段时间再来看她吧。”

江汜皱眉,对他在外面谈论妈妈的事的行为不太舒服:“我能进去说吗?我想见她,看一眼就走也行,她既然都睡下了那我看一眼也没事吧。”

胡峥顿了一下,接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你先进去吧,她在最里屋,我在外面抽根烟再过去。”

江汜点点头,和他擦肩而过。

胡峥拨开打火机,咔嚓点了根烟,

那个刚才把他拎起来的保镖就跟在他身后,仿佛自己才是家里的主人,而江汜是那个居心叵测的小偷。

明明只是狂躁了,戒严得像是什么基地。

江汜眉心越蹙越紧,进屋时脚步都停了停。

家里一团乱,比他走的那天还要乱。

栽着日本枫树的盆景歪倒,整根断裂,叶子干瘪发黄,红色几乎褪尽了。盆景里的土扑在客厅到卧室的必经之路上。

江汜踩了一脚的泥。

酒柜里小美人鱼的玻璃摆件上半身碎成了渣渣,断裂的腰部闪着锋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