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页

窦惊澜越走越快,走过路的拐角,心想,怪不得江汜和曲迎哲是朋友,该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江汜玩够了石子,还在哔哔叨叨,看他不回应一抬头,发现人又不见了,茫然地转头四顾,本来的玩笑也演变成着急。

人、人呢?

他急匆匆站起身往前跑。

窦惊澜看后面没了声音,转个身正要开两句玩笑——

两岸柳树三月已经冒出嫩绿的芽,带着点点青意。

雪后的空气总是清新的。

贴了抑制贴片,alha的信息素味道也会相应得到抑制,所以原本逼近烈酒的味道,如今像是清冽的清酒香气。

江汜羽绒服外面的料子凉凉的,还是白色,就像一团雪扑进了窦惊澜怀里。

窦惊澜身上一重,听见那个刚才还在大声开他玩笑的alha声音里带着委屈,闷闷地埋在自己颈侧解释:“你别不听我说话啊,你回我一句,不,一个字也行,我是不是惹到你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你别不理我,我自己在那自言自语,像个傻x一样,你还把我扔下了……”

窦惊澜心脏漏跳一拍,半晌才抬起手,慢慢拍了拍他,手放在他后脑抚了抚,手法像是在捋顺自己养的萨摩耶的毛。

江汜本来没那么委委屈屈,被他一摸彻底破防,声音都带了点哭腔。

他这个时候才明白,那种茫然的情绪是什么。

是他失忆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窦惊澜,第六感让他无条件地信任那个味道好闻的alha,可他怕,怕对方的冷淡是故意的若即若离。

怕他对自己保持怀疑,即使知道这是正常现象,他也还是忍不住地委屈,委屈得让他咬紧牙根,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汜越想越委屈:“你不都说我失忆了吗,我们重新做朋友行不行,你别不理我,我以前做错了什么我改,游戏我不打了,我回去就把那把青轴换了!”

窦惊澜被他说笑了,胸腔震颤,低低地在这人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