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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汜一身热汗,从胸膛到脖颈泛着不自然的深粉,接触到冰凉的毛巾整个身躯都明显地抖了一下。

他无意识地朝窦惊澜贴近,还伸手抓住了窦惊澜的手腕。

像一道高温缠住了自己,窦惊澜把人滚烫的手掌掰开,却又被他见缝插针地攥住指节,这下变成了个十指交扣的姿态,更难甩下去。

窦惊澜刚要抬手,就看到江汜紧紧挤成川字的眉头,从喉咙底发出微弱的呻吟。

他垂眸看着自己被攥住的那只手。

另一只高热的手和上面粘腻的汗水紧紧缠着他的手掌,像一条滚烫的水草。

预发情的确不太好受,但洁癖的本质还是让他动作缓慢地皱紧眉,锋利的眉尾都一同压紧了。

他的洁癖在爆炸边缘徘徊。

五、四、三……

数到一他就会甩开这只手。

窦惊澜还在默念二,那只滚烫的手就收了回去,像是提前感知到他酝酿的风暴般的情绪,提前远离了他。

他的抵触情绪被微妙抚平。

窦惊澜把自己的手洗干净,换了几次水,把江汜出汗的脸、脖颈和手都富有人文关怀性质地擦了擦,直到江汜的体温恢复正常。

他按亮手机一看,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

微信里辅导员的消息亮着红点,他点进去看到一条语音,点开转文字挑了挑眉。

【导员:惊澜啊,我看你们最近关系缓和不少,就和你直说了吧,他家人很忙,抽不开身,知道你是他舍友之后很诚恳地拜托我问问你能不能照顾江汜几天,会给你相应的报酬。你的情况我也了解,江汜家很有钱,做得好的话,你读研读博的生活费都没什么问题。如果你同意,我就把江汜哥哥的微信推给你,你意下如何?】

窦惊澜疑惑地摸了摸下巴,他和江汜关系缓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