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魔君和魔后打起来了?”

这句话被所有一致魔族唾弃。

这个说:“魔君魔后感情深厚,怎么可能吵架?你忘了白漓大人喝醉老盯着魔后,被魔君吊城墙上的事了?”

那个说:“你忘了君上把魔界翻过来,就为了给魔后寻生辰礼物的事了?”

还有魔女捂心口,幽幽叹息:“君上在位多年,从不瞥别的美人一眼,后宫空的只剩下孤魂野鬼,还不都是为了魔后……”

魔君和魔后感情深厚,荼毒了他们上百年,怎么可能打起来?

这么想的不止那些普通魔族,连白漓他们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钟应和君不意最多小打小闹,绝对不可能真正动手,因此魔族众部各干各的,非常镇定。

两道身影从木屑灰尘中如惊鸿掠影,一左一右隔的老远。

君不意稳稳当当停在池面上,水面涟漪不惊,长发衣袍直垂而下,不沾俗尘。

山河卷被主人强制召唤,悬浮于他身前,展开半面。

钟应一边不解气的将边上的废石碾成粉末,一边将乱七八糟的衣服套上:“你还真动手啊!”

他可以在自己的寝宫,当着君不意的面一丝:不挂的嚷嚷“不穿”,却没想真的在自个儿的属下面前溜鸟。

君不意目光落在钟应身上,刚刚那短暂的试探中,钟应并没有招出陆离枪,因此他占据了上风,在钟应的右手背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这种皮肉伤根本没人在乎。

可是,君不意得右手背上无缘无故出现了一道一模一样的血痕,正流淌着血,滴答落入池面。

君不意沉吟片刻,用极轻的声音呢喃:“血契?”

血契,同伤同病,同生共死。

“什么血契?”钟应目露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