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跟三叔保证,打架一定叫他。

神君沿着红色溪流前行,钟应走了几步后,停住脚步,跟君不意的目光对上。

清冷的凤眸烙印下钟应的身影时,如冰雪消融,多了一分春水温软。

不知怎的,钟应并不想君不意知道他们的谈话,他垂下眼帘,声音压轻:“不意,阿姐就麻烦你照看了。”

君不意神色微凝。

钟应说话直白,少有委婉之时。

而钟应如今这句委婉的话……是为了支开他?

君不意不知原因,有些无奈:“去吧,我会照顾好师姐的。”

言罢,他朝着长苍的方向而去,衣袂拂过杂草,却不沾水露。

钟应跟在神君后头,大步前行。

神君并未回头,漫不经心的问:“你不想让他知道?”

钟应扯了扯嘴角:“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全部都告诉他了,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

最多,自己先弄清楚,再告诉君不意……

神君笑而不语。

他们脚下踩着湿润的泥土、胡乱生长的杂草以及枯枝败叶,踏过水洼中时,水珠飞溅,水洼泛起一圈圈波纹。

渐渐的,周边之景如水中倒影一般模糊起来,随着钟应的步伐寸寸崩塌。

猩红的溪流变得清澈见底,尖利的杂草变得青碧柔嫩,茂密阴森的魔木林化为了一座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