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忍不住大笑起来,引来阿离侧目。

他继续传音:“对!我管得住自己,自然也管的住他。”

白衣剑侍时常巡视剑岛,见到钟应一行人后,眉眼间闪过一丝讶异,却并未阻拦,只是远远唤了一声“公子”,便去别的地方巡逻了。

经过茂密的湘妃竹林后,面前出现一条潺潺溪流,溪流上横跨一条古旧木板桥,走过木板桥便是剑主所住的竹屋。

钟应歪着头对阿离耳语:“待会儿我喊什么,你便喊什么,跟着我喊。”

言罢,钟应瞅了君不意一眼,觉得便宜爹爹对君不意比对自己还好,没什么可叮嘱的,便加快脚步,踩上木板桥,遥遥喊道:“爹!我们来看你了!”

竹门被一脚踹开,钟岳站在台阶上,语气不怎么好:“可算来了!”

天知道钟岳知道钟应回书院后,盯了多少次门,算了多少次时间。

可是钟应一直在路上墨迹!

钟岳双手环胸,发髻上的雪白鹤羽向上翘起,斜睨:“你们这次回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

重要到爹都只能排后头……

钟应弯了弯桃花眼,露出两颗小虎牙:“当然是为了爹爹你啊。”

钟岳挑了挑眉,面带怀疑,这个神态出现在一张娃娃脸上,恍然更加年轻了几分。

随后钟应发现,这并不是错觉。

若是说扶风城齐家门口初见时,钟岳是十八、九岁的模样的话,如今便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只不过钟岳天生一张娃娃脸,才不那么明显而已……

钟应心中微微一拧,用哄孩子的语气说:“最重要的总是要排外后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