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或倚在栏杆上,或坐在石凳上,君不意神色平淡,缓缓叙述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不曾有丝毫隐瞒。

比起钟应那含糊的叙述,钟岳自然更信君不意,他迟疑的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您是钟应的父亲,也曾是我的老师。”

“我就当了一段时间的剑术夫子而已,没教你什么。”钟岳摇了摇头,指着钟应道,“看来我还是沾了这臭小子的光。”

君不意睫毛颤了颤,难得开了个玩笑:“最重要的是,如今父皇母后都不能管教我了。”

“也对!”钟岳想起了曾经在重明国的所见所闻,想起了伤痕累累的君不意,“你父皇的话,不听也罢,哪有他这么教儿子的。”

钟应凑过身子,忍不住开口:“看,我来重明国是有正事,可不是胡闹。”

“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我曾经答应过不意一件事,如今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钟应一时没想起来什么事,下意识问:“什么承诺?”

钟岳斜睨钟应一眼,突然发难——

片刻后,将钟应五花大绑的钟岳,一边拍了拍手,一边说道:“不意,我说过我会把这臭小子绑回来送到你面前的,咳咳,虽然晚了六十年,但是好歹也绑了对不对?”

“……对。”

“既然没什么事了,我便先走了,我那徒儿还等着我了。”钟岳手臂撑着栏杆,一跃而过,很快消失在视线中,唯有一句话被湖面的风吹来,“你们慢慢聊~”

钟应目瞪口呆,气急败坏的喊:“到底我是你儿子,还是君不意是你儿子啊?!”

然而,钟岳早就走远了,只留下钟应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