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傅月溪一头雾水。

众宾客纷纷离开此地,钟岳有所顾虑,到底没有直接冲上去教训心肝儿子,却狠狠剐了钟应几眼。

有如玉馨书院一般关心的,也有漠然的,更有无法理解,甚至黑沉着脸的。

“莲中君身为重明国新皇,怎么会……”

“荒唐!真是荒唐有可笑。”

这些言论全在意料之中,甚至因为身处开明宫,他们不敢不过放肆,只能不痛不痒说几句罢了。

太傅早有心里准备,不当一回事,吩咐侍从去准备巩固合道期修为的天材地宝。

这时,一道清而净的声音响起:“不用了。”

众人寻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君不意睁开了清冷的凤眸,原本盘膝打坐的钟应,不知何时,支着下颌打量着他们,桃花眼含着几分潋滟,似笑非笑。

君不意伸出了手,自然的将钟应拉了起来。

太傅疑惑,赶忙开口:“殿下,巩固修为要紧,你放心,我会将钟公子的闭关室安排到你旁边的。”

钟应撇了撇嘴:“他不是这个意思。”

“那……”

声音戛然而止,太傅嘴巴蠕动,硬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钟应的发带在渡劫中掉了,如今咬着一根绸缎,双手正抓着头发。君不意的发冠歪了,直接扯了下来,墨发如缎,披散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