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后的人却没动,冷冷打量的被帽檐遮住容貌的钟应,仿佛庞然大物俯视蝼蚁。

“你们两个把我们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小家伙?”一黑皮肤,头顶弯角,赤裸着胸膛的魔族开口,语气极为不善,“老子忙的把那些杂碎的脑袋拧下来,没空陪你们带小崽子。”

“一个混血杂种,也能当我们少主?”

“闭嘴。”孟长芳回首,眉眼阴郁。

就是白漓面色也有些难看,“杂种”两个字,打的可不仅仅是钟应的脸,更是他的脸,毕竟他承认了钟应的地位,最重要的是,钟应是杂种,魔皇逐晏是什么?

“月姬,你少说两句,再提这两个字,就给我滚。”

月姬纤纤手指头卷着长发,满脸不耐:“难道只要是主人的血脉,我们都认?就算弱小卑贱,我们也该卑躬屈膝,别说笑话了,我可不认。我没将他剥了皮,都是看在主子的面子上。”

“这话也不错,我嗓门大,吼一嗓子,这么弱的小家伙说不定就死了。”

“嗤,我先走了……”

几人吵成一团,就差大打出手,钟应看着他们熟悉的眉眼,上一世的记忆翻滚而来。

白漓孟长芳暂且不提,高了钟应整整两个头,黑肤弯角,肌肉虬扎的魔族叫木图,性子暴躁桀骜,最爱将对手的头拧下来收藏。

长腿丰胸,身穿兽皮裙,头上簪了一根骨头簪子,谁也不理的是十三娘。

一副美人皮,冷嘲热讽的是月姬……

全部都是老熟人。

——他前世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