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意:“……”

如果他刚刚没有听错的话,钟应说的是钟岳爱喝烈酒,结果钟应将石冻春和竹叶青留下,把另外八坛送出去……钟岳喜欢什么,钟应便不送什么吗?

“来来来,我们来喝酒。”钟应朝着君不意招了招手,“你坐啊,我给你倒酒。”

君不意刚刚落座,钟应便斟了一杯酒,递到了君不意面前,笑容满面,露出小小的虎牙来,狡猾又潋滟:“你尝尝味道,我挑出来的,肯定不错。”

君不意轻抿一口。

酒的醇香在舌尖化开,味道自然不如他们从太子殿酒窖带出来的酒,却因为是两人共同酿的,有种不一样的滋味萦绕心头。

君不意抬眸,眸如丹青,含着些许微光:“我很喜欢。”

好不好喝是其次,关键是他喜欢,便独一无二。

钟应不由笑了起来:“你喜欢就好,若是你不喜欢……”他还是会灌君不意别的酒。钟应好险没说出口,催促君不意喝完后,又给君不意倒了一杯酒,“来,这杯犒劳你刚刚挖了好一会儿土。”

君不意:“……”

“你不会就不行了吧?才一杯啊……”

君不意垂首品酒,只沾了沾唇瓣后,便抬起了头,唇角微扬,如昙花一现:“你每次都这样,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话,就灌我酒,灌醉了我才肯说……可是我要是真醉了,就错过你要对我说的话了。”

声音清雅,尽管钟应早便听习惯了,看着夜空那轮明月,月下簇簇紫藤花,以及紫藤花下如荣耀秋菊、华茂春松般的心上人,依旧有点儿微醺。

同时还有点儿被人戳破心思的窘迫和慌乱,眼珠子乱瞟,钟应回答:“我才没什么要说的,就想喝杯酒而已,喝酒消愁懂不懂?”

“……”

钟应稍稍提高音量:“你别不信,我真没什么要说的!”他的确没什么秘密要说,就是……想睡了君不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