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过钟应,君不意只能点了点头:“小酌一杯便可。”

“好好好。”

钟应口头应着,转身就掏出两个瓷碗,将碗中斟满了烈酒:“我第一次下厨,你总该喝三杯吧?”

三杯?

君不意看着那个瓷碗,陷入沉默。

“一句话,喝不喝?”钟应又强势,又紧张。

“……”

钟应咬牙,退一步:“我也喝,总行了吧?”

君不意:“……”钟应这样子,像是诚心想把他灌醉。

君不意其实并不太喜欢醉酒,那种超脱掌控,晕晕乎乎的感觉,令君不意有些不喜,亦有些不安。可是他相信钟应……

端起瓷碗,君不意举到了钟应面前,钟应做了同样的东西。

瓷碗轻轻碰撞,发出清脆声音时,钟应偷偷弯了弯唇角。

君不意侧过头,慢吞吞饮酒,衣袂半遮面容,说不出的清贵典雅。钟应同样装模作样的喝酒,偷偷倒了一大半酒,只喝了一小半。

“第二杯!”钟应坚持不懈。

多喝了几口,钟应便觉得体温上升,酒气上头,怕自己真喝醉,钟应停下饮酒,眼角余光不经意落在了君不意身上。

鸦羽似的头发下,君不意耳垂有点儿红,像是天际炫丽的晚霞。

钟应用手撑着席子,凑到君不意耳边,深吸一口气,紧张的手指捏成一团:“君不意,你醉了吗?”

君不意没有回答,似乎反应有些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