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意清而淡的声音传入耳中:“燕师弟,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燕绥听到恩人的“关怀”,受宠若惊:“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的,恩人你别担心。”

君不意睫毛颤了颤:“是应应打的吗?”

燕绥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应应”指的是“钟应”。

“因为那枝海棠花?”

燕绥脸红了红,不过他脸上青青紫紫的,也看不出脸红没红,颇为紧张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恩人?”燕绥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虽然君不意神态目光并无变化,但是燕绥无端觉得脊背发凉。

君不意却没多看他一眼,而是抬步向着炼器炉而去,手指整理灵矿时,淡淡开口:“我听说论道之战时,应应跟你打了个赌,如果他赢了,你便不许靠近我……”

“是。”燕绥点了点头,心里头有点儿虚。

被钟应揍了两次,他实在不敢靠近恩人了。虽然炼器试炼遇上实属偶然,并非他违背约定,然而他快被钟应打出心理阴影了,就怕一下台就又被打一顿。

“既然如此,我们也打个赌如何?”

“打赌?”燕绥重复,有点儿不敢相信这句话出自恩人的口。

“对,就以这场炼器试炼为赌。”君不意抬眸,凤眸冷清至极,仿佛蕴藏漫天冰雪,“如果我赢了,你便永远不要接近应应如何?”

燕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