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越听脸色越差,踢了一脚湖岸的鹅卵石:“齐家被灭门,真是一点儿都不冤!”

瞥了一眼用漫不经心的神态说出这般话的心肝儿子,钟岳有点儿心虚,更多的是心疼,抬手揉了揉钟应的额头,钟岳叹了口气,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爹爹明白了,今晚的事,我会当成什么都不知道的。”

钟应头发本来就乱,这么一揉更乱了,干脆取下发带,任由头发披在肩头。

发丝上印着一圈湖水波光,钟应侧首:“疏影君他到底做了什么,连爹爹你都惊动呢?”

“他闯入了传承岛禁地。”钟岳并无隐瞒。

反正他说出去了,也没人能管他。

钟应有些意外:“他拿了什么东西?”

“那倒没有,传承岛上有不少秘境、传承殿、机缘等,独独那块禁地什么宝物都没有。”钟岳摊手,“那块禁地就只有个破茅屋。”

“破茅屋?”钟应摸了摸下巴,能引来黄昏殿主,那块禁地肯定不简单。

钟岳接着开口:“实际上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那里被列为禁地,还安排这么多人镇守,这就算了,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把我从剑岛拉过来。”

顿了顿,钟岳想起什么,拳头手掌一合:“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还在书院读书时,老院主似乎说过,那地方是上古一位大能的旧居,把那地方列为禁地的,好像是……太玄道祖?”

“是哪位前辈的旧居?有记载吗?”钟应隐约抓住了重点。

“老院主就这么一提而已,爹爹哪里知道啊?别说我,我敢说老院主都不一定清楚。”

因为,书院没有那位前辈的记载,连稍微提一句的古籍都没有,却又珍之重之的守护他的旧居,一守便是数千年。

钟应望着如银缎的湖面,陷入沉思,猜测黄昏殿主和那旧居有什么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