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钟应将酒壶抛出。

酒壶划过一道弧度后,被疏影君稳稳接住,壶中酒水未洒出一丝一毫。

钟应紧紧盯着他,便见疏影君毫不犹豫的将酒水洒在伤口上,血液被酒水晕染开来。

伤口被烈酒浸泡,定然极疼,可是疏影君始终平静无波,好似根本不知道疼一般。

酒壶中的酒水只剩下三分之一时,疏影君拂袖,酒壶被一阵风送回了席子上,壶盖上落了几片淡紫色花瓣。

——虽然疏影君只说了“给我”两个字,可是他的行为却告诉钟应:我信你……

钟应眸光亮了亮,觉得疏影君不愧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愧是他欣赏的人,就是爽快!

院子外,跟钟应耗了许久的裴闻柳察觉到不对,突然转口:“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明天跟你说也一样。”

指尖抽出一张传讯符,裴闻柳悄悄点亮传讯符,传讯:剑主,钟应一直跟我绕弯子,我怀疑他被劫持了,身不由己。

“我就不打扰你了。”裴闻柳留下这一句话后,转身欲要离开。

才走出几步,护院阵法消散,门哗啦一声开了,钟应的声音传来:“到底什么事?”

裴闻柳脚步一顿,眼珠子一转,转身踏入院中,一副懒懒散散模样:“你刚刚不是还说夫子我图谋不轨吗?”

才踏入院中,浓重的酒味花香便扑面而来,裴闻柳抬头,便看到了半靠花架,翘着二郎腿的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