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并不太想说,不知道怎么,只要想到自己吻了君不意,并且还有点儿享受这件事,钟应就觉得自己冷硬的胸口中,全是糖水,清甜却又难以启齿。

胖墩又说:“而且,你随随便便亲人的话,君道友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他为什么不高兴?”钟应撇了撇嘴,暗暗想,胖墩已经不是前世那个靠谱的魍魉君孟长芳了。

四年的经历告诉钟应,靠胖墩还不如靠自己。

胖墩想拉着钟应唠叨一番,被钟应甩开了手:“行了,你们不让我亲,我去找别人。”

钟应数人离开之后,绿洲湖畔便只剩下了君不意一人。

夜空群星璀璨,天风将他的衣袂长发拂起,在察觉到钟应几人踏出自己的感应范围后,君不意微微垂首,任由鸦发从耳际垂落,浅浅遮住了侧脸。

抬手碰了碰脸颊,皮肤细腻,脸上并无孩童时期那般纵横交错的伤疤。

然而炙热的温度却从皮肤透入了指尖……

想起钟应看到他面容时,那双骤然明亮的桃花眼,君不意觉得,那个少年应该不会嫌弃他的容貌才对。

随后,指尖落在的唇角,温热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唇瓣上,君不意缩回了手,下意识咬了咬下唇,似乎这般便能将胸口的酥麻感抹去一般。

可是,实际上他不仅没能让自己恢复正常,反而觉得既不安又满足。

他发了一会儿呆,想着那个小混蛋会跟胖墩他们说些什么,不知不觉便从怀中拿出了一面境子。

那是一面青铜境,雕刻着莲花与菏叶的花纹,正是千目镜。

千目镜可以联系到霄后,那位抚养他、视他为亲子的长辈。

花纹亮了起来,镜面之上宝光流转,随后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