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收了挂在架子上晾干的衣裳,放入储物袋中,又摘了一串紫藤萝扔向了灰缸中。

紫藤萝还未落下,一碧一赤两条文鳐鱼便跃出了鱼缸,在空中咬住了紫藤萝的花瓣,一边飞旋,一边撕扯起来,有几片花瓣便飘在了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钟应瞧了两眼欢实的文鳐鱼,又瞧了眼养眼的紫藤萝花架,不得不承认,莲中君很会种花养鱼。

待文鳐鱼吃的差不多了之后,钟应转头,望向了窗棂处。

雕花木窗向两边敞开,和煦的暖风和柔光便落入室内,笼罩在坐于书桌之后的少年身上。

那少年披着宽大的镶金边白裳,泼墨似得长发用白玉扣扣住一半,另外一半则披散在肩头,蜿蜒于雪白衣料上。

他手中捏着一只墨笔,书桌上白宣纸摊开,由黑檀木纸镇压着。笔尖划过宣纸,墨水在纸上晕染,连贯而流畅的勾略出一簇簇紫藤花来。

不过数息,紫藤花的风姿从纸中透出,仿佛被赋予了勃勃生机,鲜活妍丽。

钟应瞧了几眼后,手一招,衣袖鼓起,手中出现了一杆玄色长枪。

长枪一扫,风声呼啸,卷落了片片淡紫色花瓣。

在君不意悠闲画画时,钟应觉得无聊,便在院子中耍起了新得到的灵器来。

他的枪法早便到达臻境,即便是随意而为,也可猛烈如巨兽,迅疾如雷霆,冷酷如锋刃,灭却枪一扎、一点、一拨,招招圆融肆意。

“君不意!”钟应懒懒唤了一声。

持笔作画的少年没有抬头,却轻轻应了一声:“嗯。”

下一刻,钟应神色一敛,冷厉的目光落在了枪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