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意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睫毛颤了颤,却似乎被恶梦魇住了一般,没有醒来。

钟应便抬手推了推。

他们靠的太近,钟应这么一下,君不意身子一晃,就靠上了钟应肩膀,慢慢滑进了钟应怀里,脑袋枕在了钟应膝盖上。

钟应身体僵住,半响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后决定任他躺着,自己小心翼翼剥橘子吃。

吃到一半时,枕在他膝盖的人突然拉住了钟应的衣袖,搂住了他的腰身,越搂越紧。

钟应手指头一抖,一瓣果肉便跌在了地面上。

钟应有点儿可惜,语气不太好:“你要是醒了,就快起来。”

“……”

无人回应,钟应便知道君不意还没醒。

吃的喝的都没了,钟应面前能“玩”的就只有君不意了,钟应低头,见他睫毛轻轻阖着,便抬手去碰。

指腹柔嫩,睫毛似小刷子,稍微一碰触,钟应便觉得指尖痒痒的,好像被小猫儿轻轻挠了两下似得。

钟应觉得颇为新奇,从右眼睫毛一直骚扰到左眼睫毛,直到君不意拧起了眉毛,钟应才“咻~”的缩回了手。

君不意将脸埋进了钟应胸腹处,声音隔着一层衣料闷闷传来:“父皇……”

钟应一愣,摸着自己下巴,疑惑:君不意这是梦到重明皇了吗?

清了清嗓子,钟应憋着喉咙,一本正经的开口:“父皇在这里,来,叫我爹爹!”

快快快,死对头快喊我爹啊!

钟应兴趣颇高的望着君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