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镶金边的广袖在风中招摇,钟应弯了弯眉眼,桃花眼潋滟如春光。

他想:下次再遇上离芳水镜的人,绝对要一锅端了。

灵船在日月台停下,钟应跟着阿宛等人前行。

比起仙气缭绕,庄严肃穆的星辰台,日月台没有宽阔的广场,没有连绵看不见尽头的台阶,没有以白玉堆砌的拱门,却更加精致清雅。

三尺白练自青山绿水间飞流直下,水雾渲染,霞光萦绕。

亭台楼梯依山而建,高低错落,每一处都有不同的风光,令人目眩神迷,足以看出建造日月台之人,花了多少心血。

钟应跟在阿宛等人后头,慢吞吞的前进时,飞鸟清鸣,一轮白鹭自云层而过。

小道尽头,胖墩和秋时远两个一胖一瘦站着,见到几人时,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老远便听他们喊:“院主!夫子们,你们终于回来了!”

“老大,我想死你了——”胖墩一边欢呼,一边朝着钟应他们冲过来。

钟应看着胖墩蹦哒起来的样子,突然发现胖墩好像又胖了,远远看着便像一只白白嫩嫩的猪,深觉辣眼睛,便嫌弃挪开了目光。

一道极为甜软的女声被林间清风吹来,钟应向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恰好这时,一群十八九岁的少年们从繁茂的山林间钻出来,跟钟应他们打了个照面。

这些少年们都穿着书院校服,佩戴一把玄铁灵剑,腰上挂着红色流苏的身份令牌。一个个肩背挺得笔直,气场迫人,像一株株挺拔的小白杨。

正是天权院的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