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钟应从空中跃下,一脚踩在这灵兽身上,将灵兽砸趴下,他们才逃过了一劫。

“往西边走,离这儿远一点。”钟应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眉梢眼角俱是嫌弃之色,好像救人的根本不是他似得。

言罢,单脚一踏,如矫健的蛟龙,再次跃上屋檐。而灵兽居然挣扎的又要爬起来,一双猩红嗜血的兽瞳紧紧盯着了仆从们,好像要将他们撕咬吞吃。

仆从们还没放下的心,又提了上去,惊恐的想要求救时,便见空中展开一副画卷。

画卷上有青山、有绿水、有碧空、有厚土、有虫鱼、更有鸟兽,形成了一块完整的天地。画卷笼罩而下,便如天地倾覆,将狂躁的灵兽收入画中的世界。

仆从们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画面,一时间忘记了恐惧。

便见那画卷一收,飞入夜空中时,被一只如温玉般漂亮的手握住。手的主人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大概是抱着画卷的原因,多了几分文人墨客的文雅。虽然以白玉面具遮盖容貌,却遮不住少年通身的风华。

钟应回头,暼了君不意一眼,略有些不耐烦的开口:“快些。”

“嗯。”君不意朝着仆从们点了点头,跟着钟应离开。

长风卷起两人的袍袖墨发,蹁跹如夜鸟,转眼便不见踪影。

仆从们长长舒了口气,擦着满头的冷汗,朝着钟应两人远去的方向致谢。忍不住感叹:“不愧是玉馨书院的学生啊!”

“果然名不虚传……”

钟应两人一边处理遇到的灵兽,一边赶往火光之处。

“我记得你说过,谭家商船这次运载的货物是灵兽?”钟应没有回头,眸中闪过一抹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