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胖墩越说越觉得自己做的没错,钟应就是对君不意一往情深。

君不意睫毛微颤,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为难,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可是……我是男子……”

“老大先前以为你是女子。”胖墩非常顺溜的接话,“而且,说不定老大就喜欢男人。”

“……”

君不意离开后,胖墩抬手摸了一把额头,压低声音:“幸好没找我算账。”

“我觉得钟师兄对君师兄没有这个意思。”秋时远胆怯又敏感,把胖墩一小片衣袖都抓皱了,“你刚刚那么说……”

胖墩自信满满:“小石子,你还小,不懂这些,我是不会看错的。”

秋时远看着自己的宿友,很头疼。

钟应回到丙字叁号院后,发现君不意不在,便又去自己那间漏风漏雪的卧房转了一圈。

不管是钟应还是君不意都不会修房顶,这间屋子暂时不能住,便只能用来晾衣服。前头晾的衣服已经收了,还没挂上今日换洗的衣物,钟应终于肯定了“君不意没有回院子”这件事。

真是个胆小鬼,钟应想,自己不过看了他两眼,居然不敢回来了。明明受伤的是自己才对。

往床榻上滚了几圈后,钟应恋恋不舍的爬了起来,摸到了书桌前,就着烛火继续抄写太玄经。

纸上笔走龙蛇,每个字都气势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