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意跟着夫子,天风翻起广袖和长发,背影清隽如莲,却一言不发。

钟应脚底扎了根似得,半天不动弹,直到胖墩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慢吞吞的缀在了众人后头。

“应兄弟,你也别难过,不就是一本太玄经吗?你熬过这七天,就什么都过去了。”胖墩这个罪魁祸首试图搂过钟应肩膀,安慰,“没什么大不了的。”

钟应不领情,一把甩开了胖墩的手臂。

胖墩再接再厉:“你也别觉得丢脸,再丢脸也不可能比你们众目睽睽之下,滚下台阶更丢脸的了。”

“……”钟应脸色更臭了。

秋时远偷偷拉了拉胖墩,提醒胖墩别在人伤口上洒盐。

“那个……”胖墩明白过来了,眼珠子一转,“那个我挺佩服应兄弟你的,看中了就敢上,从来不拖拖拉拉。这次失败没关系,再接再厉,好女怕郎缠嘛~”

“什么乱七八糟的。”钟应总算开口了,声音有些干涩。

胖墩一见有效,继续道:“何况你大庭广众下问她,姑娘家就算心里对你有意思,也不好意思啊。”

“姑娘家……”钟应重复这三个字,心中翻江倒海。

抄书什么的,虽然出乎他的意料,但是钟应哪里会为了这点小事闹脾气?真正让他梗住的是君不意那句拒绝。

君不意那句极轻的“抱歉”和胖墩说的“姑娘家”在钟应脑海里反复转悠,钟应难得思考了起来。

面具、一直扣的紧紧的衣领,少年人还未完全发育成型的体型,极好的脾气,不愿跟他一起去泡澡……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