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果然是同一间院子。”裴闻柳露出不出所料的神色,唇瓣泛起幸灾乐祸的笑容。

钟应抓狂:“裴夫子,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有上辈子的经验,钟应明白玉馨书院上至院主、下至学生有多皮。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学院夫子会为了看热闹而干出这种没良心的事。

“你怎么能这么冤枉夫子!”裴闻柳戳了戳钟应的肩膀,挑眉控诉,“要不是书院招生,实在是忙,我早就舒舒服服躺在榻上,看我的话本子去了,用得着辛辛苦苦为你们忙前忙后?”

“真的这么巧?”钟应还是不信。

“怎么可能?”裴闻柳摊手,“这完完全全是你小子自己的问题。”

“我?”

“你好好看看君不意。”裴闻柳反手一指,正指着君不意的眉心。

钟应顺着手指望去,再度跟君不意的目光对上。

钟应眉眼压抑着火气,目光带着审视。

君不意眸如丹青水墨,唇瓣轻轻抿着。

对视一眼后,各自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钟应撇到了君不意垂落在肩头的鸦发,唇角的伤口,又想起幻境中那一场扭打,有些不自在,便将目光刺向裴闻柳。

君不意垂下眼帘,清淡又疏离,仿佛跟谁同住都一样,然而手背不自觉遮住了唇角红痕。

裴闻柳强忍笑意:“星辰台上时,可是你自己色胆包天想吃人豆腐,结果和他滚了几十阶台阶,导致君不意昏迷,耽误了七天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