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掐着手指算日子时,都忍不住在心中犯嘀咕:难道君不意真的像小姑娘一样计较了?

第八天,昏暗无光的禁闭室出现一线白光,微尘在光线中浮动,裴闻柳人未到声先至:“小家伙,这几日过得可好。”

钟应漫不经心抬眼,习惯暗色的眼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便又将目光收了回去。

“咦。”裴闻柳站在门槛处靠着墙壁,轻咦一声,有些惊讶,“你看起来过得很不错啊。”

“有滋有味。”

裴闻柳扫过黑曜石地板上的糕点屑:“居然还有糕点吃?为什么当年我被关禁闭室时,只能喝西北风?”

糕点还是在扶风城买的,放在储物袋中一直未坏,钟应借着吃饭时间将糕点拿出来打发时间,至于禁闭室的伙食……几千年来,一直都是白米饭配小白菜,寒碜的很。

“你不是来带我出去吗?”钟应抽了抽嘴角,不打算跟他扯。

“没错,恭喜你,终于不用关禁闭了。”裴闻柳弯眸一笑,“还有,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瑶光院的学生了,以后见了我,可不能你啊你的称呼了,要叫我夫子,知道不?”

“敢对我不敬,我就缝……”裴闻柳本想说“缝了你的嘴皮子”,想到钟应的爹爹是谁后,硬生生改成,“我就跟你爹爹告状。”

钟应满脸黑线,喊了一声夫子。

裴闻柳心情颇好的掏出一个储物袋,递到了钟应手中:“该领的东西我已经给你领了,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拜见院主。”

“好。”

裴闻柳转身欲走,想到什么,又顿住,背对着天光,扭头说道:“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钟应目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