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少爷被钟应的话激的头脑发热,手骨捏的咯吱响。

上个月的羞辱他怎么敢忘?!

他不过是在同窗讨论钟应时,轻飘飘说了一句:钟应啊?他不过是个来历不明,在我家蹭吃蹭喝的小野种罢了,离了我齐家,什么都不是。

谁知道一向来逃课的钟应居然来了学堂,撞了个正着。

众目睽睽之下,齐大少爷直接被钟应摁在地上揍了一顿,直到夫子到来,钟应才施舍一般停手,那个时候齐大少爷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晕晕乎乎了。

回到家中后,家主不仅没有为他出头,还为了钟应狠狠罚了他一顿。强压着哭着涕泗横流的他,去跟钟应道歉。

连他父母都叹着气,把他最爱的那一套玉瓶送给了钟应赔礼。

……一直都是这样,不管钟应做了什么,整个齐家都要捧着他。

明明钟应跟齐家没有半个铜钱关系,他才是齐家正正经经呢少爷!

积年累月之下,齐大少爷心中怨怼愈来愈深。

“还愣着干什么?不想要元灵丹了?!”齐大少爷怨毒的盯着钟应,怒吼,“给我打他,狠狠地打!”

几个壮汉得令,摩拳擦掌向钟应扑来,分明壮如黑熊,动作却极为矫健,封死了钟应所有去路。

钟应在他们面前,就跟小鸡仔似得,“吓”的一动不动。

就在他们要拎起这个小鸡仔胖揍一顿时,钟应抬手,轻巧的折下了斜穿走廊的梅花枝条。

花盏柔嫩,洒着一层晶莹的细雪,轻易便可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