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语气冰冷,自己的结发妻子病重在床,却听不出他有半分惋惜和悲切,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罢了。

“不!”皇后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向皇帝恳求道:“臣妾求陛下下旨,将来无论策王做错什么,都免策王一死。”

然而皇帝却站了起来,侧头躲开皇后恳求的目光,漠然道:“只要策王安分守己,必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皇后神情悲戚,气若游丝在说:“陛下恨臣妾是因为月华妃,可策王没有做错什么,他自小尊敬陛下,他事事与宸王挣,不过是想陛下能多关注他一些,同样是陛下的子嗣,求陛下放过他。”

“住嘴!”

皇后的话触怒了皇帝,当即皇帝就大声呵斥,手指紧握成拳怒瞪着皇后:“你不配提起月华妃!如果不是你,她本该是朕的皇后,她的孩子应该名正言顺成为储君!”

“呵呵……”皇后突然冷笑起来,带着几分薄凉的讽刺道:“本该?草原与天启和亲,那是先皇与大汗的约定,即使嫁过来的不是阿木尔,也会是另一位草原公主,阿木尔从未害过月华妃,山苍也不该成为宸王的练刀石。”

“为了草原和天启的安定,即便知道陛下厌恶阿木尔,知道汤药是毒药,阿木尔也从未断过一日,现在只求陛下放过策王。”

说完一长段话,大口大口的鲜血从皇后的嘴角流出,场景看着都觉得骇人。

皇帝或许也不忍心看下去,直接摔门离开。

看完这些便是身为旁人的黎安歌都久久难以平复,何况是皇后亲子夏侯山苍。

他追查皇后多年病因,却没有想到,让皇后久病不治的原因,竟是自己敬爱的父皇送给自己母后的一碗碗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