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被送去参军了,果然军营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里面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热血,教会了我责任和使命,所以后来我看到那些和我一样的少年,我都会劝他们到军里去。”

“我看那些山匪,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或许是迫于生计才会去打家劫舍,所以也就习惯性这么做了,反正现在黎家和你站一边,说不定日后他们还能是你的帮手。”

黎安歌前面的话,夏侯山苍不怎么听懂,但是却知道一件事,这女人和他见过的那些大家闺秀都不一样,她很野。

“敢去军营的女人,水鬼姑娘果然离经叛道,难怪连死都不安宁。”

又提到自己的死,黎安歌知道他还是想试探自己,试探她是不是曾经的黎安歌在他面前演的一场戏。

黎安歌懒得理他,抽回自己的手生火去。

想了想,黎安歌还是解释一下:“夏侯山苍,或许你无法理解,在我曾经的世界里,女子可以读书,可以论政,可以做生意,可以从军,可以做男子能做的任何事情,女子不是男子的附属品,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我从军从来不是离经叛道,只是找到了自己可以为之去奋斗的信念所在。”

黎安歌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想要说出这些,明明这个人只是书中的一个角色,一个虚幻的纸片人。

可是当这个人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有着真实的喜怒哀乐时,她已经无法告诉自己,他们都是虚幻的。

黎安歌相信,觉得是自己说得太多了,便闭上了嘴,安心把剩下的兔肉烤热,不再说话。

夏侯山苍也安静了,心中暗骂自己多疑,也多虑了。

如果是曾经那个算计自己的黎安歌,以他的眼力怎么会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