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璟真正振作了起来,拿上一套还算看得过去的衣服到浴室洗澡,洗完看看镜子中新的脸,薄唇自带惑人的殷红,鼻梁很挺很有幅度,眉梢浸水湿润微微上翘,眼尾的泪痣和自己的一样,清浅,但不失明艳。

和自己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就是不知道这颗泪痣,是不是真的像原书中描写的,积蓄了许多眼泪,只会吧嗒吧嗒流。

刘姨第不知多少次来敲门时,里面总算有了回应。

她探头看了一眼打开的门,正想着人上哪去了,一个冷冰冰的脸突然出现。

刘姨还是第一次见晦气包这样的脸色,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

“叫你多少次,你一天没吃饭,也不饿是吧?不打算吃了?”

何璟以前也有保姆照顾,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嘘寒问暖的,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保姆话语,但也不惊讶,记忆片段里的刘姨就是这样的。

他错开堵着门的人,往楼下走,“我爸呢?”

后面的女人语气一如既往的不好,毫不客气道:“主子的行踪我哪知道哪敢问,你赶紧吃了,我赶着下班!”

下什么班,何璟没记错的话,刘姨的工作时间要到晚上九点,拿工资没办好事,理不直气还挺壮。

“好,我知道了,去把衣服洗了,房间里一堆,浴室里也有。”

何璟说完,径自往餐桌去了。

刘姨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晦气包竟然支使她做事?

何璟第一次见识到这个盘子咸得要命那个盘子淡到绝望的餐食,嚼完几口米饭就扔碗了。

看来这个刘姨该换了。

在他现在的记忆里,刘姨在何商继面前是个低眉顺眼的保姆,干保姆该干的家务事,何商继一不在家,刘姨俨然家里的女主人,对真少爷颐指气使不说,半点保姆义务没尽到,还一次又一次讽刺少爷是没人要的霉运鬼、晦气包,该做的家务不做不说,有时候自己吃的饭都不做,蹭“何璟”的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