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璟记得他调的闹钟是六点,睡之前是两点多,按理说这一觉应该很快,一闭一睁。可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经有意识自己该醒了该起床练英语听力了,闹钟还没响。

意识是意识,身体是身体,虽然有意识,但何璟实际上醒不来,似乎睡眠还不够,只是脑子先清醒了。

等到闹钟终于响起,何璟才圆满地睁开眼睛,身体意识一并起床。

天花板一尘不染,白得有些不对劲,但何璟没管,拿过手机关闹钟。

但他食指还未放到“关闭”上面,眼睛先瞪圆了。

什么鬼?

7:00,待办事项——给译哥发早安。

译哥是谁?

为什么要给他发早安?

不,更离奇的是闹钟铃声,他的铃声都是系统默认的声音,美妙动听,可刚才听见的分明是一首甜到发腻的女低音。

何璟向来是一个比较敏感的人,举目四望,很快发现更多不对劲。

卧室不是他的。

他最爱的大书架不见了,床单被子也不是蓝色,窗户前的书桌还在,但上面堆堆摞摞的书籍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小盆栽以及一些旁的杂物,凌乱无比……

一切一切都变了。

何璟撑着手下床,还没搞清楚这是哪里,头部一阵眩晕,给他跌了回去。

屁股挨到床沿,脑中像过电似的,杂乱无章却又好像有着某种顺序规律,几分钟后渐渐平息下来,头不疼了,脸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