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歇皱眉,只想拉着谢蕴立即就走,谢蕴向他摇头示意无碍。

“宋南羸,这是我在灵隐寺看中的一串手珠,净透纯白,我想挺适合小雨的,就买了一串。”她依然把一串手珠放在手心,就在宋南羸眼前:“这些天你没来拍戏,我们俩的对手戏就只能暂时中止,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复工?”

宋南羸眼眶兴许是失眠,已经熬的发红:“谢蕴,你装什么大好人,我现在什么情况你还不清楚!要你来可怜我?!”

李凤歇一张脸冷的出奇:“宋南羸,从一开始是你把我们当作单方面的敌人,拿走鸣凤,陷害谢蕴,引导舆论,这些事情难道不是你做的?现在报应来了,你反而又怪我们装好人?!是不是所有人都不理你,让你一个人在这房子里烂透你就开心了!”

“我怎么样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早在千年前就已经分道扬镳了!就算那些事我做过又怎么样,这个破圈子谁是干干净净的!凭什么这事就得轮到我身上!一起把谢蕴搞成那样的人凭什么就只有我受惩罚?!”宋南羸气喘吁吁低吼,恶狠狠的看着李凤歇。

“宋南羸,如果你觉得现在是互相比烂的时候,那你就继续吧。”谢蕴失望的说:“我以为经历千年的你会明白,这些虚假的吹捧爱慕都是泡沫,经不起敲打。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那么没有人会打败你,你还不明白吗?”

“呵呵,我明白,不明白,又如何,人家晚上还要继续爆料呢,我能怎么办?”她呵呵冷笑。

谢蕴问:“是谁?”

宋南羸方才还激动的神色萎靡了下去。

把自己关在房中的这些天,从千年前到现代的一幕幕都在眼前回放。当初她再回上京,虽然呕血于李凤歇对谢蕴的深情,但依然嫁给了一位青年才俊。直到三十年后,年老的她想要一试奇迹,于是开启了鸣凤并嘱咐族人世代保护。

再次记忆复苏,然后又是不甘心的与他们纠葛。其实,她哪里是心心念念着李凤歇,她是不甘,不甘两世都没有握住先机,失败于人。

可现在她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情,天赋,和随之而来的命运。她嫉妒谢蕴的一切,现在,甚至是以前的一切,都不是依附别人而得到的,是靠她自己,一点点的抓住的。

那天看着直播里傲视源介优的谢蕴,她甚至想:如果自己能有她的洒脱和通透就好了吧。

所以得知谢蕴准备找她聊聊的时候,她竟然有过刹那的欣喜。只是再见,她依然无法改变口出恶意的条件反射

宋南羸沉默了还一会儿,谢蕴没有催促,她温润黑亮的眸子只是静静的看着宋南羸。

宋南羸心里一颤,终于,她厌恶又疲倦的说:“秦彭。:

什么?竟然是他!谢蕴奇怪的看向李凤歇,后者显然也很是震惊。

“你们,有什么矛盾吗?”谢蕴继续问。

宋南羸咬牙:“当初我记忆恢复后,一时慌乱想要找到李凤歇,想要知道你们究竟进展到哪一步,便让正准备参加武林大会的秦彭监视,以及偷袭你”

谢蕴没有反应,宋南羸继续说:“十月份之后,秦彭自以为为我做了不少事情,想要到我工作室”她讥笑:“就他?呵。正好那段时间我想要接手中原武林便宜从事,于是用他的资质开了一个公司,接手武林大会之后的宣传。”

也就是这里开始,秦彭越来越不满足了。

“1月份开始,他再次要求进入我的工作室,我当然不会同意。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有意在聊天中套话,截屏,为这一天做准备。你们知道,昨天找熙姐想要什么条件吗?”宋南羸简直想要为他的痴心妄想而呕吐:“他竟然想要我公开是他的女朋友?哈哈哈”

当初利用秦彭是看他迷恋自己的忠诚。谁知道,当被利用人的欲/望超过自己能够给予的部分,就会疯狂到两败俱伤!多么像当初她对李凤歇的那种可怜模样。

所以,她竟然懒得理会秦彭了,就让这个绝对不可能得偿所愿的可怜人发疯吧。

谢蕴也被这种走向震惊的了片刻。大概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吧?

“那他今晚又想爆什么料?”她问。

宋南羸:“还能是什么?我做明目上的空牌公司间接操纵武林的龌龊事呗,哈哈,真是可笑呢。”

谢蕴无奈:“那你不做任何反应吗?”李凤歇不是经常说,资本可以操控很多事情吗?怎么不见宋南羸使用?况且,碧云集团同样也有宋南羸的股票,不可能坐视不管啊。

宋南羸凉凉的说:“我怎么压?我是直接用功夫杀人灭口,还是用源源不断的钱堵住所有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