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人谨慎小心的围拢谢蕴,一边慢慢的打量谢蕴的破绽,企图同时出招,一击即中。

在他们看来,谢蕴十分狂妄,竟然选择了赤手空拳,连一个武器都没有拿。这对这群自从入浙以来一路高歌猛进的武士来说,就是莫大的耻辱。他们还从来没受到这种羞辱!几个人都暗中发誓,全力以赴,定要教训这个嚣张至极的华国武人。

谢蕴无聊的等他们动作,老半天,没人动,她莫名其妙的瞥了眼长野信川:“还等什么?等着蹭午饭?”

“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哈哈响起。

长野信川终于被激怒,低吼一声,携刀冲了上来,其他四人应声而动,五个人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阵势,裹挟浓重的杀气,直扑谢蕴。

谢蕴却一点动作都没有,甚至无聊的打了个呵欠。

见此,张显和其他人手心都捏了一把汗:谢蕴就是他们最后的依仗,若是谢蕴也败了,他们就真的无言愧对列祖列宗!

就在五柄武士刀就要触碰上谢蕴的白色衣裳,她纤薄的身影像起风一样动了。踏风而上,脚尖踢上一柄武士刀刃,整个人腾空而上脚踏他们的刀背,然后像一阵旋风将五柄刀全部绞落,那五人被她的气墙重重的逼退,长野信川反应最快,立即提刀刺向尚未落地的谢蕴。可连她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谢蕴已经一脚顺势踏上了那颗参天大树,然后回身,一双长腿缴在那个最猥琐的矮胖子脖子上,将他扭地掀翻,胖子手中的武士刀也被谢蕴绞在手中扔向赶过来的另一个人,那人只好偏头躲刀,却被迎面的长腿踩上胸口。

碰地一声,两个人已经倒下。

谢蕴眼中的光芒愈盛,她咧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死死的盯着如临大敌的长野信川。

然后如离弦之箭,拾起地上两柄武士刀同时扔出,另外两个扑杀上来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刀擦过他们的脸,带过一丝血痕,吓得不敢再动分毫。

“废物!”谢蕴冷笑,直接对上严阵以待的长野信川,而长野信川也提刀低喊冲向谢蕴,两个人如两柄针锋相对的利刃,紧紧锁定对方。不同的是长野信川的武士刀一闪而过的寒芒气势凌厉,而谢蕴手中空空如也。

他们即将擦肩而过时,谢蕴一手突然解开自己的发带,血色红带出现在她的手中,软软的长带化作比利刃更坚硬的利器,伴随谢蕴雪白的身影在空中一晃而过。

长野信流的武士刀堪堪划过谢蕴腰身,而她已经跃上空中,长臂在空中一探,带过红色影子,她轻巧落地,她开的长发在空中像星夜一样铺开,而她手中的发带,死死的缠在长野信流的脖子上,后者面色惨白,身体僵硬,武士刀垂在手中,指节泛白。

“你们输了,没意思。”她平淡的说,然后将发带松开,缠在手腕上,冲已经呆滞的其他人打了个响指:“结束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来自女孩子的尖叫打破了满院的寂静。

“蕴蕴姐,我要疯了!!!”迷妹一号如是大喊,激动的冲到谢蕴面前,想抱住她又缩回了颤抖的小手:“您太厉害了!!”

张显也吐出了一口浊气,冲那几个输掉了的岛国武士一指大门:“我门人谢蕴以一胜五,如何,你们五人今日可还心服口服?”他表情极少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畅意的微笑:“今日我再奉劝各位一句,不如回家再多练几年,试试下次能不能一对一胜出。”

其他被这五人压制的喘不过气的武馆师傅终于扬眉吐气,一边冲谢蕴竖起了大拇指,一边也哈哈大笑:“是啊,回去多练几年再来丢人现眼吧!哈哈哈,五比一,我们谢蕴连武器都没拿,这都打不过,哈哈哈。”

长野信川努力压下心中升起的怒意与杀意,这些句子像刀子一样刺进他骄傲的心中,一切都怪这个突然出现的谢蕴!他看了她一眼,制止了身后不服气想要动手的动作。

“是在下技不如人。不过——”他扫视一圈其他喜气洋洋的脸,嘲讽的笑了:“我们输的人是谢蕴,赢的却是其他三家武馆,算起来,还是我们略胜一筹呢。”自以为扳回一局的其他四个武士哈哈大笑,试图掩饰被谢蕴秒杀的尴尬。

谢蕴啧了一声。

“就是把你们师门所有人拉过来,也是我的手下败将,怎么着,强行挽尊是吗?还有什么打算,一起说了?”足够狂傲,一反她平日里丝毫不在意身外之物的淡然。

长野信川快要被谢蕴的自信与藐视气到内伤。憋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今日是我们准备不足,来年三月,还在此地,我们江户秘刀流一流武士亲自前来挑战,你敢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