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凌曜攥紧的拳头,指根筋络凸显,皮肤绷得发白,凌曜的拇指按在上面,指甲显了半扇白。
凌曜在紧张,在担忧。他这种人从不轻易向外显露消极或是自我诋毁的想法,再亲密的也不会。
左煜无端慌了神,难道是人之将死……打算与他一起在这器材室做对亡命鸳鸯?
“你先冷静一点……”左煜欲抬手安抚他的情绪,凌曜松开了手。
但左煜并不觉得轻松,反而更有危机感。接着,在他逐渐惊慌失措的表情下,凌曜开始脱衣服。
左煜吓得在椅子上偎着都滑了一下,屁股出溜出去,把凌曜撞得闪了两下。
凌曜从衣服里挣出来,抓着衣服看着他,左煜讪笑着放下腿把自己往回推,蹬了几下把椅子都一块推走了。
凌曜依旧死死盯着他,左煜不敢动了。他举了双手投降,左右提着自己稳稳坐好。
凌曜犹豫了一下,手把着裤沿,直接褪到脚边,他抬脚走出来,赤身走近了他。
为了阻挡他,左煜把双腿张得老大。阳光从顶上的窗格中射进来,打在凌曜的发顶上,肩膀上,衬得他像昂贵易碎的珍宝一样。
左煜的一双眼不知往哪里放。
他的阻止对凌曜来说不值一提,没有一丝停滞,凌曜直接抬腿蹲上了椅子。
他是那样赤条条的,在光影作用下如新生的婴儿一样纯洁,他慢慢调整姿势艰难地利用不多的空间跪在椅子上。
凌曜坐在他身上,双腿紧紧夹着他,双手也揽着他握住身后的靠背,像一只锁一样把他们困在这一小方天地。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凌曜垂着眼开了口,“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干嘛,我也不想去纠结你的遗忘是不是对我的拒绝,我就只当是简单的忘了。
“可是左煜,我舍不得啊……我老是在想,明明放假前都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说分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