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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鑫看着他疏离的样子有些空落落的。回家的第一天就是这样,她还特地提前买了晚饭回家,结果等来凌曜一个晚些到家的电话,说简语要跟他吃饭。

屈鑫的拒绝还没出口,就被那边的碰撞声和几声重叠的脏话给堵回去了——

前车突然变道,江眠一脚刹车把众人甩得没了半个魂,后排的几人都转着被杵得发酸的腕子,左煜一边按肩一边伸手检查他的手腕。

“你在哪?”屈鑫听到这些话汗毛都要立起来,跟谁在一起,是简语?简语是把脏话当口头禅的人?

凌曜换了一边接电话,说:我吃了饭就回来了。

电话被挂断后,屈鑫盯着通话记录才反应过来,刚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晚回家,屈鑫看到凌曜脸上的笑和眼中的雀跃以为他也想家了,给他煮了一碗汤圆。

但不知为何,凌曜在她面前很拘谨,一双腿摆得端正,好像随时准备起身离去。

第二天,屈鑫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凌曜条件反射就呵斥他去学习。

凌曜茫然地看向她,屈鑫被他看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读大学了,于是又撂下一句:没事多看看书,别人放假偷着学,你放假当真放假。

凌曜:“……”

后来屈鑫回家都只能看到半掩的卧室门,推门能看到端坐在桌前的凌曜,也不知道到底是真在看书还是装装样子,于是她又说了,“你做这些以为骗的是我吗?你骗的是你自己。说了这么多年了我都嫌烦了,懒得管你。吃饭吃饭。”

凌曜站起来,“好。”

屈鑫当他听进去了,心满意足地把点好的饭菜摆上了桌。

人对无关紧要的人、事总是特别健忘。

屈鑫喜欢这种健忘,她也没琢磨遗忘中的深层意涵。过年那几天,每当亲戚问凌曜是不是要高考了、或是是不是读大学了。

她就攀着凌曜的胳膊,“高考了,都是大学生了,s大呢……哎哟,哪有你们家孩子,出国的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