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叫住了他,“你累吗?”
左煜勾起嘴角,“现在想跟我说话了?刚才要送你你还不乐意。”
凌曜:“那你挂吧。”
得意到一半的左煜:“你好小气。”
凌曜:“聊不聊,多说两句就行。”
“你一个人在家。”是陈述句,甚至不用凌曜回答。
“你怕啊?”话里都是揶揄,
凌曜:“不是。”害怕的年月都过去那么久了,早就习惯了。只是今天回了家有些难过,想听听人声。
左煜似乎在笑,有些低沉的声调从听筒里传来:“遇到危险打我电话,哥哥我从天而降。”
凌曜笑道,“行,那我的命就拜托给你了。”
“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他们也没多聊。通话结束后,凌曜心里的阴霾也散了,他抱了衣服进厕所洗漱。
水流滑过脸庞,当唇缝间渗了水,凌曜突然睁了眼。水刺得他眼疼,他却木木地站在水下,他又想到了。
一闭上眼,他就会重现下午偷窥来的画面。
没有其他的情绪,他只有心悸。当他看到唇齿相依的二人时,心中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一样。他的躲闪,只是因为可耻的偷窥行径。
凌曜撒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