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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人却依旧没有换上冬季校服的意思。这套校服是最合学生们心意的,女生下装是裙子,裁剪以后能勾勒出少女的曼妙身姿。

男生印证时下最流行的话术——要风度不要温度,在衬衣里多塞了两件秋衣,整个学校还是年轻的气氛。

凌曜不行,这段日子是他最痛苦的时期。他老早就想换冬季校服了,但在学校里观察了很久,一个打头的同学也没有。

他每天早晨出门前痛苦又纠结地把棉服塞进柜子里,到了校门口又买上几张暖宝宝贴好。

这样他也没扛住,有些感冒了。

左煜上课晕乎乎地准备与周公相会时,旁边抽纸的动静把他惊醒了。

凌曜把纸巾捏成团塞进左煜用旧卷子折的简易垃圾盒里,鼻子已经被磨红了,鼻翼两侧浮起了细小的碎屑。

“吵到你了?”见左煜睡眼惺忪地转头,他有些喑哑地开口。

呼吸不畅,说话时闷声闷气的,让人感同身受的呼吸困难起来。

左煜捏捏他的胳膊,冰凉凉的,里面甚至好像没有内搭。他顿了顿,把整条胳膊捋了一遍,“卧槽!”

他的声音有些高,那震惊无语与稍显粗鲁的声调突兀地从教室一角响起,硬生生打断了课堂。

老师放下粉笔,转身审视着这群埋着头的年轻人。周围人都在笑,左煜侧身抓着凌曜,太明显了,接着,他被叫起来。

“你说什么?”老师问。

左煜站起来,手还没撒开,虚虚地搭在凌曜胳膊上。他盯着老师身后密密麻麻的板书,那些画得跟虫似的导数等式看得他迷迷糊糊,他道,“老师,我被深奥的数学难倒了。”

同学们笑得更猖狂了,左煜的一句话给全班都醒了瞌睡,甚至后面才清醒的不问状况也先跟着其他同学乐。

老师敲敲讲桌,他看着左煜,“难倒了就认真听认真学,下来多问老师。你上课找凌曜他就能帮你解题了吗?你摸他你就能领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