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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做了就跑。

越想越气,凌曜又想起左煜刚来时王老师向他们介绍新同事,那时他有一瞬间的失态。

王老师问起时,左煜抢在他面前说:“认识,以前是同学。”

左煜轻飘飘一句话,说起来就像他俩过去关系普普通通。还是王老师开玩笑解围,说同学变同事,那就不担心以后工作问题了,默契养养就回来了。

独自翻旧帐翻出火来,凌曜拔出笔,因为生气还掰折了卡在书页里的笔夹。

他俯身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桌子是黑色实木的,笔尖划过也只留下一点凹痕,根本不起眼。

凌曜有些失神地看着那处,因为油墨的滋润,颜色倒比其他地方略生动。可下次再来,估计他自己都发现不了。

倒像他俩的关系一样,以前倒是刻骨铭心地闹了,现在明面上毫无波澜,冠上“普通”二字,也没错。

凌曜自嘲地笑了笑,收了东西出去了。

过后几天再也没进去过。

汇报表演当天王宴松了口气。“今年照旧平安。”凌曜附和地点头,这些年偶尔会看到军训期间出事的新闻,他们已经尽量压低了训练的难度。

“不过接下来就到我们辛苦的时候了。”王宴嘴上说着辛苦,脸上却写满了期待,“待会孩子们回家以后咱们就开会。”

凌曜继续点头,王宴看他心不在焉地样子了然地笑笑:年轻人嘛,不知道珍惜这一周的好日子,以后哪来时间这么悠闲。

会议室内,左煜翘着二郎腿,笔夹在耳后,怡然自得的样子。

凌曜老忍不住往那瞄,频繁侵扰地视线让左煜蹙了眉,但他绷住了没有偏头。

那天他看着凌曜垂头丧气地从办公室里出来,心里虽然不住打鼓,但还是在他离开操场后踩着军训的号子声挪回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