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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冷静下来的心又开始躁动了。凌曜拿文件当扇子给自己降温,带着瓶子去找大部队了。

下班时大家收捡垃圾,桌面上的水瓶一股脑地扫进黑色垃圾袋里。

凌曜那瓶水则是搁在怀里,垃圾袋挪到他面前,“凌老师。”

凌曜看着文件头也不抬,他摆摆手示意不用管他。剩了半瓶的水砸在瓶面上“沙沙”作响。

走时只有他手里还攥着瓶子。

王宴看他一眼,“年轻人还讲节约嘛。”

凌曜笑笑,在左煜一行人走过来时不动声色地藏了手。

报道当天,校门口排着长龙,鸣笛声此起彼伏。校园内人头攒动,凌曜在办公室里看着这场面,莫名就想起了当年自己报道的场景。

花了一个下午确认信息。六点多,所有学生已经在教室内落座。家长们也离开了校园,一时间有些寂静。

王宴翻翻写好的稿子跟他对对眼色,凌曜点头,拿上文稿一起出了办公室。

他们先巡逻了一圈,每次探头进去,教室里那些兴奋的小孩就跟雷达一样齐刷刷扭头看他们。

王宴讲话的时候凌曜就在走廊上发呆,操场上只有一个人在慢悠悠地溜达。

人就是很奇妙,哪怕只是一个无限远的背影或是一个模糊的面部轮廓,被珍视的人总是能很快被认出来。

那人不知疲惫一样在塑胶跑道上走着,王宴近二十分钟的讲话结束时,左煜也停了下来。

似乎有所感应一样,左煜回头望了望教学楼。

凌曜:“……”

他有些慌地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