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托尼的示意下,杰森率先带着路易莎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远远的传来路易莎的声音，穿过头盔有些闷却也十分清晰，“我先走啦！再见！”

托尼：……

蝙蝠侠：……

…

回安全屋的路上,路易莎的情绪显而易见的十分高兴，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摩托车疾驰在街道上，杰森确定没有人跟踪,便直接开进了附近的安全基地。

“你高兴吗？杰森。”路易莎下了车解下头盔,笑盈盈地问着面前的方块人。

“你害怕吗？”杰森忽然反问道，她做这些事情,险些杀掉一个人，即便那人罪大恶极，从未杀过人的路易莎是否难过又不安？

杰森不希望她背负这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路易莎思考了几秒,郑重地摇摇头，转瞬展开笑颜,“没有，我不后悔也不害怕做了这些事,但我就是后悔心软一丢丢，把治疗药水给了蝙蝠侠。”

治疗药水不是升级版,但也能保证小丑死不掉。

路易莎看到杰森的那一刻,立马就后悔了，她不该心软，不该担心蝙蝠侠是不是会因此有心理负担的……

“呵。”杰森轻笑，摘下头罩露出的眼睛是那么明亮，“路易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明明小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存在任何仇恨，她本可以冷眼旁观,她只需要守着小岛，时不时出一些复联给她的任务……

她本不需要对上蝙蝠侠。

她本和这一切毫无关联。

路易莎注视着面前的方块人，她似乎被什么东西所困扰，微微皱眉。

杰森的心跳的很快，一下接一下，周遭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想说什么呢？她又在想什么呢？

“我不知道……”路易莎的小脸上浮现出困惑，“梦里看到你死掉的时候我很难过，在韦恩庄园知道那是真的后我更难过，难过得喘不过气，知道杀人凶人还活着……我就想……就想……”

杰森静静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我就想着，他死掉的话，你应该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比起自己，路易莎觉得，得知自己的仇人还活着，他大概比她更难释怀，“我希望你高兴一点。”

“我做错了吗？”路易莎有些茫然，也有些委屈，他们每个人好像都不同意她这样做，她扁扁嘴，小声地问道。

杰森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他冷静的伸手，直接抱住她，声音低哑，“不，对我来说，没有。”

路易莎被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语安慰到了，她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像只小猫蹭了蹭他的脸颊，“那就好。”

杰森收紧了手臂，他真的快扛不住了，她总是这样，毫无意识又不声不响地将人拽进属于她的保护圈里，可是，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

“路易莎……”他轻声唤了一句，仿若呢喃。

“嗯？你刚刚在叫我吗？”声音太轻，路易莎并不确定有没有听错。

她扭过头，不经意间唇瓣擦过他的唇角，温润的触感让他明显一愣，再接着脸上染上薄红。

路易莎茫然地抿了一下唇，她刚刚好像碰到了什么？

她按着他的肩膀，身体前倾，非常认真的盯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方块脸，好像在思考刚刚的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杰森没有后退，眼神来回转悠却不和路易莎对视，紧抿着唇，神情不自然，抱在她腰间手似乎想要收紧，最终又放弃，万分挣扎。

他闭上眼，仿佛这样就能避免什么一般。

鼻尖上传来的触感，有些许冰凉，但依稀可以分辨出，那是来自另一个人的近距离接触。

杰森睁开眼，望进了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仿佛盛着璀璨星光的眼眸里。

他逃不开了……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只轻搂着她的手缓缓上移，落在她的后颈。

掌心的温度有些许温热，指腹和虎口带着粗粝茧子的手轻轻摩挲着后颈细嫩的皮肤，带起一丝丝颤栗。

路易莎忽然感觉到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她察觉到一丝丝未知的危险，想要后退。

杰森没有给她后退的机会，结实的手臂牢牢将她困在自己怀里，望着路易莎的眼神中带着晦涩不明的情绪。

“别怕。”

简单的话语没有安慰路易莎的情绪，她的心脏跳的很快，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但她好像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一个吻，一个纯粹的唇与唇之间的贴贴。

路易莎愣住了，微微睁圆的眼睛带着不可置信，以及茫然不解。

“呼吸，别憋气。”杰森退开了一点，但没有松开手，对于路易莎无意识屏住呼吸的情况也是哭笑不得。

路易莎下意识按照他的话去做，目光呆滞地望着对方，然后捂上自己的心口，愣愣地道，“我好像得了心脏病……”

杰森：“嗯？”

“这里跳得好快……在贴贴的时候……”路易莎有些回不过神，她感觉这个贴贴和以前的贴贴都一样。

杰森紧紧抱着路易莎，微微弯腰俯身靠在她肩膀处，没说话，只是笑。

路易莎还是有些疑惑，捧起了杰森的脸，目光落在他方块脸上仿佛一道线的嘴巴上。

杰森感受着脸颊两侧手心柔软的触感，没有挣扎，只是温柔地注视着面前带着困惑的女孩。

然后，她就毫不犹豫地撞了上来。

撞这个词用的很好，杰森感觉自己的嘴撞上了自己的牙，挺疼的。

路易莎一触即分，后退开后茫然地吧唧了一下嘴，疑惑道：“没感觉呀。”

杰森表示牙疼，又有些好笑。

刚想说话路易莎再次撞了上来，懵懂又莽撞。

她又道：“贴贴怎么不一样？”

杰森憋笑，胸膛因为这个而不断震动，他注视着路易莎，“贴贴可不是这样的，这才是……”

这次不用路易莎考虑，他话音未落，便亲了上去。

和之前纯粹的贴贴不一样，也和路易莎一触即分的贴贴不一样，满满的侵略意味，路易莎退无可退。

在和路易莎一起生活的时候，杰森会将他那些气质收敛起来，整个人温和又无害。

但现在这种时候，对杰森没有防备的路易莎生不起抗拒的心思。

路易莎本来捧着杰森脸的手不知不觉勾住了他的脖子，她闭上了眼。

这无疑是一个鼓励和放任的举动，杰森再没有了顾忌……

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沙发上，也不知道杰森是什么时候退开的，他愉悦的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的背部，被他按在怀里的路易莎还有些缓不过神，微微张嘴喘着气，依稀可见嘴唇红彤彤的。

贴贴原来会手软脚软，路易莎表示记住了。

原来方块人可以贴贴，路易莎表示涨知识了。

路易莎一个翻身跨坐在他的腰上，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盯着他的脸，目不转睛。

她俯身，小声道，“还想要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