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一下子想不到,先存着,” 秦宙晚有心逗他,“眠眠还想看什么电影?”

“不看了,” 喻眠拽了拽秦宙晚的衣角,求之不得地说,“关了吧。”

墙上旖旎的画面消失之后,喻眠终于松了一口气,迅速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里,大有再也不出来的架势。

秦宙晚只有这一床被子,他让喻眠用,自己找了件羽绒服盖着,喻眠虽然没说什么,但躺了一会儿之后,秦宙晚感觉到一只小小的手蹭过了他的胸口。

他准确地扣住了喻眠的手腕,睁开眼睛看到对方正在给自己盖被子。

被他发现以后,喻眠不安地往旁边缩了缩:“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我没睡。” 秦宙晚说。

喻眠 “哦” 了一声,把手从秦宙晚那里拽出来,又默默地躺下了。

窗外偶尔传来摩托车在马路上呼啸而过的声音,是城市在夜晚中仍旧跳动的脉搏。

出租屋里的这张床不大,勉强躺了两个人之后便显得有些拥挤,秦宙晚察觉到喻眠躺得不安分,时不时就要翻一个身,微微的热气从很近的距离传过来。

“秦宙晚。” 喻眠忽然叫了他一声。

没等他回答,喻眠又说:“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秦宙晚问。

喻眠没说话,好半天之后软着嗓子说:“那里好涨。”

秦宙晚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喻眠说的 “那里” 是哪里,他有些口干舌燥,停了好半天之后问:“你自己没有弄过吗。”

喻眠发育晚,青春期来得迟,学校没去几天,父母也没跟他讲过这方面的知识,他不知道什么叫 “弄过”,单纯地摇了摇头。

秦宙晚没打算在自己的床上给喻眠上生理卫生课,然而只是这么问了几句,他自己也有点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了,身体顿时诚实地作出了反应。

他咳了一声,假装云淡风轻地说:“眠眠什么也别想,一会儿就好了。”

喻眠乖乖地说了个 “嗯”,努力按他说的,什么也不想。

秦宙晚咳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喻眠,忽然有些后悔今天晚上留小朋友在这里过夜了。

至少这一刻,他忍得很辛苦,周身的血液都仿佛流得快了些,喻眠是他床上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每一次呼吸都在撩动他的神经。

后来秦宙晚每每想到那个时候,都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好得让人不敢相信。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秦宙晚的沉思,他接起来,是公司那边有急事找他,他看了一眼喻眠,低声问电话那端的人:“能推么?”

喻眠连忙摆了摆手:“你去忙就好了。”

像是有人在问秦宙晚那是谁的声音,秦宙晚停了停,一边端详喻眠一边说:“你们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