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赵祯祯摇了摇头,诚恳地说:“不是,前男友太多,不知道该想谁。”

因此这回喻眠接到赵祯祯的电话之后,并不是很想知道遭她毒手的最新一位倒霉蛋是谁,他转移话题道:“那你们都去做什么啊?”

“逛街、看电影,” 赵祯祯忽然笑了,“还有接吻,喻眠你是不是不会?”

“嗯。” 喻眠老老实实地说。

“那你的初吻还在对不对,” 赵祯祯调侃他,“初吻可是很珍贵的,不能随便给人哦。”

喻眠觉得她的言行不太统一:“那你为什么随便给人?”

赵祯祯语塞,片刻之后转移话题道:“好了,我这还有纪录片评论的作业要写,先不跟你说了,喻眠你明天也去找个朋友一起玩玩,大过节的。”

喻眠迟疑了一下:“…… 他会不会不愿意跟我一起玩?”

赵祯祯虽然不知道喻眠说的是谁,但还是热心地建议道:“那你先问问嘛,不问怎么知道。”

喻眠缓慢地 “嗯” 了一声。

他给秦宙晚打电话的时候对方似乎在忙,听筒里传来按键盘的声音,喻眠还听到有人在用英语交流,秦宙晚过了一会儿才说话:“眠眠?”

喻眠有些慌乱,他结结巴巴地说明了自己的意图,秦宙晚并没有马上答应他,按动键盘的声音又响了几次,秦宙晚才说:“那你明天晚上来实验室找我。”

接着他又说了一个不算早的时间点,喻眠意识到秦宙晚本来应该是没空的。

他有些不安,想告诉对方自己的事情不重要,没空就算了,但他不懂怎么将这些话说得漂亮又委婉,最后还是只说了好。

喻眠买了两张秦宙晚他们学校附近的电影票,怕到时候排队取票的人太多,还特地先去取了出来。

圣诞节那天晚上喻眠很早就到 s 大了,但是怕秦宙晚觉得他在着急,就在外面一直等到两人约定的时间才进去。

那天远川市下了雪,实验楼外面就是宽阔笔直的马路,主干道上车水马龙,道路两侧建筑物的霓虹灯光交错着闪烁,喻眠趴在栅栏上往外看,风一阵阵地吹过,是这个城市的冬日里,寒冷而热闹的一晚。

喻眠进门的时候秦宙晚的神情有些讶异,他已经忘了昨天小朋友约过自己的事情。

反应过来之后,秦宙晚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男孩子通红的鼻尖与手指,然后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递给喻眠,让他拿着暖手。

喻眠接过来抱着,坐到秦宙晚旁边的时候将围巾放在了桌上,然后把脸埋了进去,成年男人的体温与好闻的气息一瞬间包围了他,他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秦宙晚,睫毛微微颤动。

实验室里没有别人,秦宙晚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喻眠的头发,手掌边缘无意识地擦过男孩子柔软的耳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喻眠看到秦宙晚一直在摆弄实验仪器和往笔电上记录数据,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把手伸进兜里,偷偷摸出两张电影票,想看看还有多久开场,看完之后又放了回去。

秦宙晚其实注意到了,但他假装没有看见,这些天他在赶一个项目,能给他的简历增添很大份量,他不想得罪喻总的小公子,但也不准备在关键时刻浪费自己的时间。

离电影开场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喻眠看了一眼秦宙晚,秦宙晚放慢了记录实验数据的速度,已经想好婉拒的托词怎样讲了,而喻眠却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