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似乎因他的话勾起一些回忆,不由弯了唇,喃喃道,“是挺虎的。”
“嗯?”凌犀歪过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
夜已深,窗外的弯月都转到了看不见的地方。云翼听对面人说起童年往事,渐渐没了声音,他突然起身,悄无声息的靠近凌犀榻前,俯下身单膝跪在床畔,才勉强能看清其睡颜。
睡着了的凌犀显得格外乖顺,胸口轻轻起伏,呼吸却有些沉,云翼心知,越是体弱的人越是如此。他替人掖好被子,才无声无息的回到自己榻上。
云翼在沈府上一住就是两日两夜,在此期间,那采花贼半个影子都不曾露过。
贼人没捉到,云翼对凌犀的起居作息倒愈发熟悉起来,何时该喝药,何时该吃饭,何时坐到窗前看院子里的风景,他都摸的清清楚楚。
“公子该喝药了。”
阿九才进屋,眨眼的功夫,手里的药碗就被人端走了。
“我来就好。”
云翼回到床前,熟练的喂起药,一勺一勺慢慢喂,见其嘴角沾上一点药渣就立马用旁边的软巾擦去。凌犀不知不觉被他喂习惯了,完全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也没有感到两人是不是过分亲昵。一个喂的自在,一个被喂的坦然。
阿九看的一愣一愣的,药被这位翼公子抢去喂,饭被这位翼公子端去共进,凉了抢着给盖被子、批衣服,渴了马上倒水递到嘴边。如此周到,这位大少爷难不成是和他们抢差事来的,长此以往,他和小仲怕是要卷铺盖回家了。
“那个采花贼会不会转移目标了?”凌犀寻思着,说好三天内必然出手,如今不见人影,如何能捉到?如果此次捉不到,势必会有更多人受害。
云翼却道,“依照前边的案子,他不可能主动认输。”
这下凌犀更想不通了,这小毛贼在等什么?难不成在掐算黄道吉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凌犀:你是来抓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