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游到的时候,江如涯面色依旧惨白,坐在餐桌边,垂着脑袋兀自发愣。

“大哥,现在感觉如何?”他担心地坐在江如涯身旁,观察对方的神情。刃皆虚则没进门,站在了门外。

江如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无妨,只是有些后怕。”

“遇上这样的事,谁不后怕,别为难自己。”苏游道,“不如下午别进宫了,跟父皇告个假,出去看场戏,分散一下注意力。”

江如涯摇摇头:“不妥,这样父皇会察觉的,再说政务繁重,我身为太子,自当为父皇分忧。”

“大哥二哥,你们别担心,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江如珣进门,眉间难掩兴奋道,“那西域男子已经招供,跟二哥之前猜测差不多。”

苏游好奇道:“哦?具体是什么情况?”

“那人与被杀的舞姬本就是一对,看不过去她来侍奉大哥,正不知道该怎么出气才好,便一直在屋外守着。听闻大哥喝多了酒人事不省,便冲进去把人扛了出来。”

“但他忌惮大哥太子身份,不敢得罪,便将大哥放回自己房中安置,稍后他本想与那舞姬欢好,等完事之后再把大哥送回来。”

“谁知两人话赶话地吵了起来,那舞姬身上本就藏着迷魂针,不知道是不是欲图不轨,慌忙中刺了西域男子一针,想要自保。

西域男子本也喝多了酒,一怒之下,看到墙上挂有一把宝刀,便抽出来将舞姬斩为三截。”

江如珣无奈道:“稍后迷魂针药效发作,他便也晕了过去,最后便是今日早上我们看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