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太皇太后拧眉道:“若是长此以往,那他的身子……”
“定会有影响。”
太皇太后神色黯然,难道她便如此命苦,要再亲眼送走一个孙子?
目光微微一寒,她沉声道:“秦川。”
“奴才在。”
“你去把姚姬叫过来,让她在万敬宫等着。”说罢,她又对谷晏道:“哀家去看看皇帝。”
太皇太后到的时候,姜悟已经重新恢复了安详。
明日,后日,都不需要上朝了。
这种情况下,他还是愿意勉为其难做人的,只需要躺着看看日落,做一个废物咸鱼,虽然不欢喜,至少也不悲伤。
他甚至开始思考。
每年都要经历很多次小假期,还有一两次大假期的人类,是如何调整自己飞上云端又跌入谷底的心境的。
这痛苦一眼望不到头,而快乐却稍纵即逝。
人类又是如何在这种环境下,活到几十岁,甚至是上百岁的。
太皇太后来的时候没有发出声音,她屏退下人,望着自己那无悲也无喜的孙子,好一阵才朝他走过去,“皇帝。”
她语出惊人:“哀家怀疑,上回下毒之事乃姚姬所为。”
姜悟看着屋外,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太皇太后又一次上前,道:“这段时间,哀家一直不允许姚姬接近你,也许她是因此生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