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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菲那些话语不会动摇陶惜灵分毫,可是时听这样简单的抱怨,却让她心底一揪,恨不得代其受过。

但是陶惜灵没有那样的神通。

于是她只能柔下声音,低低的安抚着:“没有事的,别太担心,到时候如果你受不了的话,我也会帮你的,好吗?”

时听原本是挺烦恼,但是听到陶惜灵的话她反倒笑了,“说得这么轻巧,你怎么帮我呀?”

这倒问住了陶惜灵。

陶惜灵抿了抿唇,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说:“我……我帮你去找辅导员说情,好不好?”

时听感兴趣的追问:“那你准备怎么说?”

陶惜灵的发丝束起,因此耳垂上的一丝绯色很容易便被人看见了。她背靠着墙,眼帘不安的颤了颤。

“我……会告诉辅导员,你身体不适,不能够长时间在太阳下面站着,也不能激烈运动,希望她能够同意让你不用军训。”

这其实就是帮忙说谎。

陶惜灵曾经生活的环境不会有机会让她说谎,而她的性情清高,也绝不屑于说谎。

可是……

陶惜灵抿了抿唇,心底有一个微弱的声音说道,这不是说谎啊。

时听……时听遭受不住军训,应该也的确是不舒服。

只是不舒服不等于生病。而陶惜灵想要负责的,就是利用言语的力量把时听的状况引导到那个方面。

其实对陶惜灵而言就相当于说谎了。

但是她此刻在承诺的时候,却没有一丝不舒服。反而语气认真,也开始思考怎么样构思话语能够让时听的状况更易令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