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指尖捏起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小脸，夜幽冥逼着灵谷直视他那双凉薄无情的眸子，“你在怨愤本座？”

“没有。”灵谷神色低落，目光在夜幽冥沉冷的俊颜上审视了片刻，“当初我选择跟着师尊，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自己要做个坏人了。”

话一出口，灵谷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却是实话，也没有再做解释，小嘴抿了抿，不再吱声了。

“你在后悔当初选择了本座？没有跟着楚连华走！”

“没有。”灵谷小手攥了攥，鼓气勇气问道：“师尊当初为何收我为徒，将我从连华身边领走？”

第九十六章

“连华！”夜幽冥咀嚼这两个字，并没有去回答灵谷的问题，又反问他：“你可知楚连华喜欢的人是谁？”

“不知。”此刻灵谷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

他只想知道夜幽冥当初为何要收他为徒，却未真正将他当过徒弟，把他从楚连华身边带走。

“师尊我想知晓……”

“当年朱颜就唤他为连华。”夜幽冥打断了灵谷的话，“楚连华心悦的人是朱颜，我想你是懂本座的意思了？”

灵谷愣了几息后，说道：“师尊的意思是连华将我当成了是朱颜上仙的替身了？”

“对。”夜幽冥道

“不会的。”灵谷摇头，“连华他一直都很尊重我的，我可以确定的，他不会与师尊一般，将我当成是朱颜上仙的替身。”

灵谷的一番话，让夜幽冥脸色当即变得很不好了。

他云袖中的手攥着骨节泛白，嘴角紧绷，唇瓣抿成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