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囿离在曾夫人身边安静坐着,因段平宴的一句话,原本冷清的四周竟然也热闹了起来。
曾囿离遥遙看了段平宴一眼,后者还弯着嘴角对她笑。
曾囿离对曾夫人道,“我有些头晕,出去走走。”
头晕是假,想去走走是真。
皇宫虽不是随便逛的地方,但附近灯光通明之处皆可走动,不该去的地方也有内侍看着,是以曾夫人没拦她便叫她去了。
曾囿离走得离宴会远了些,经宫女指路找了个安静之处坐下歇息,耳边这才清净了下来。
“在宫里还敢随便跑?”段平宴不知何时到了,靠在假石上,“到了人家的地盘,想怎么样你还不是简简单单?”
一个擅闯的罪名就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不是还有你?”曾囿离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前方,“若我一直沿着这条路往里走会怎么样?”
段平宴眼皮也没抬地道,“我又不是住在皇宫里。”
“但你清楚。”曾囿离说道。
段平宴沉默片刻,“再往里走应当是四殿下的寝宫了。”
一个女子闯入皇子还是陛下刚刚认回的皇子的寝宫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曾囿离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被萱妃盯上了。
她对她有这么大的恨意吗?
段平宴抱着胳膊看她,“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