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的习惯保持了十来年,只要他的手上沾了一点点鲜血,活人死人又或者是动物的,他都会洗很久很久。

洗的很用力,几次都把手搓的掉皮,掉肉,盆里的水都红了。

洗干净以后,他就拿着一个药瓶,优雅地走进了花明的房里。

优雅俊美与刚刚的凶狠歹恶,判若两人。

“师兄,该擦药了。”

花明还是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可隔着那微弱的床帘,他还是能看得出来,被子下的人正瑟瑟发抖着。

“师兄?”

柳岸拿着药膏,试探性地上前一步,又询问道。

“我……我困了,你先出去吧……”回避的语气。

这样可不行啊,我的关心你怎么能拒绝呢,拒绝我,这只有死人才能做。

柳岸那漆黑的眸子越发深邃起来,嘴角的笑意也凉薄几分,拿着药膏的手指头也是攥地更加用力,骨节根根,甚是突出。

“师兄,你是在发抖吗?”

花明又抓了抓被子,慢慢地往里面挪了挪,声音也有几分懦怯:“我……我没有……”

“夜深了,你回去吧。”

柳岸坐在床边,弯下身子脱掉了自己黑色的长靴,靴子边缘还沾了一抹血。

“师兄,你很冷吗,不如……”

“我给师兄暖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