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想偷看他洗澡呢。

墨澜笑了一下，“难不成宁宁愿意放我进来？”

简宁：“……那必然不能。”

他现在好听点叫药浴，直白点叫洗澡啊朋友。

墨澜笑了，“是啊，宁宁不让我进来，我只好偷偷摸摸了。”

简宁：“……”

哪门子歪理。

他垂眼看看水面，飘着乱七八糟的灵药，水色也深，看不见水中模样。

墨澜走到木桶边，取出帕子，擦掉他额上细汗。

“疼吗？”

他确实没什么歪心思，纯粹是放心不下，念着这人刚恢复记忆，忍不住想进来看看。

简宁扁扁嘴，“有一点疼。”

感觉身上火辣辣的，哪里都是一片滚烫。

皮肤上擦拭的动作很轻，简宁眉间柔软，乖乖没动，由着他擦。

墨澜见他埋了截下巴在水里，就余小半张脸在外面，模样乖软，摸摸他头发。

“我陪你说说话？”

他微微眯眼，眸子暗色一闪而过。

简宁也没想着把人再赶出去，毕竟亲也亲了，那、那什么也不止一两回了。

简宁耳朵尖红了一点，越发将自己往下沉了沉，憋口气，就露一双明亮眸子在外面，小幅度点点头。

墨澜笑了一下，手忽然探进水中，准确无误的捏上少年肩膀，一把将他往上提了提，下巴露出水面。

“阿澜。”

简宁被他动作惊了一下，晕乎乎唤了一声。

“别呛着水。”墨澜衣袖湿透，却全然不顾，摩挲少年下巴，指尖挠了两下。

少年浸泡在浅绯色的温水中，浑身热乎乎的，脸上都被热气熏出粉来，长睫上挂了几滴水。

“你不是要陪我说话吗？”

简宁怀疑的抬起眼。

不要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谢谢。

墨澜笑了一下，慢条斯理的，“对啊，说说话。上次我问宁宁那个问题，宁宁没回答我，我今天再问一遍好了。”

他停顿一下，眸色有些幽深，“你的记忆力，我看到你在溶洞中确定我生命无虞，本来打算去到洞外，犹豫片刻却转身去了溶洞深处，为什么？”

简宁蓦地一僵，想往水下沉，下巴上的手却收紧，阻住他退路。

“你总问这个做什么。”

“别躲。”墨澜笑吟吟的，视线一刻不离简宁，“宁宁越回避，我便越好奇。”

不肯告诉他，必定是断定知道了会让他不高兴。

但是不说，他更不高兴。

毕竟那个时间点，服毒，濒死。

他没法说服自己，没法让自己不在意。

简宁水底下的手轻轻蜷缩了一下，扁嘴，“上次说了，就是……慌不择路。”

“哦？”墨澜似笑非笑。

“对啊。”

简宁心头一紧，抿唇，呼吸下意识放平静，下巴上的手却突兀收紧。

单薄颌骨被捏着，简宁被迫抬起头，对上那双血色幽幽的眸子。

“撒谎。”

墨澜声音沉沉。

简宁头皮有些发麻，咬唇，“阿澜。”

墨澜捏着他下巴，俯身碾过那双柔软唇瓣，声音低沉。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