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到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骨节有点不明显的弯曲凹陷,和正常的指骨显然不太一样。

她猛地想起猫女说过的,他曾在高中被自己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哥踩断两根指骨,因为嫉妒他的天赋。

指骨没接好,长歪了,现在要想纠正,就要重新掰断已经将错就错愈合的伤口。

伤口可以愈合,但那些人给他留下的创伤永不磨灭。

褚栖为什么会对他产生不一样的感情?

大概是因为即使他亲身经历过那些阴暗,却还是坚守本心,把最温柔的一面给予世人。

世界以痛吻我,而我报之以歌。

多么慷慨的文字,能做到的人寥寥几何。

如果是她……如果换做是她,她一定会忍不住跟世界同归于尽的吧。

“痛吗?”褚栖问。

夜惊澜动了动手指,眉睫轻颤,缓声道:“不记得了。”

那件事距今已有七八年。

可怎么会不记得呢。

高考前三个月被踩断右手指骨,又关进杂物间整整疼了一宿,被送去医院后医生说可能会再也做不了精细的工作,而把夜家的手艺传承下去是他对临终前的姥爷的承诺。

那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帮他动手术的医生是被买通过的,故意留下缺陷。那也是第一次,他坚定地用法律,亲手将那人送进监狱。

只是没多久,他的父母花重金将他保释,遣送国外镀金,玩腻了又再接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