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按照原计划中午就到了码头,沿途不仅只有他们一艘船,每当碰见其他的过路船的时候孙坦和游旷都会冲对方喊话,询问水匪的事。

自然还是那个结果,水匪已经一个月没有出现过了。

碰到相熟的还能借着交错的机会聊两句,大部分人的态度其实并没有因为水匪的消失而感到高兴。

“为什么啊?”程星好奇的问道。

“因为水匪说是匪,其实倒不如说是泽湖的地头蛇,没有他们之前泽湖上水患频发,有好几路人马,路数各不相同,有的劫财,有的劫色,还有的要命呢。”孙坦心有余悸的唏嘘。

游旷也点点头,“后来不知是哪里来的一伙人,整顿了整个泽湖,把其他的水贼都给收编了,行事过于恶毒的则杀一儆百,自此泽湖上才太平起来。”

林真疑惑,“那他们收的过路费多吗?”

游旷琢磨了一下,“不能说多还是不多,他们会根据船的大小,船上拉的货物,和乘船人的身价灵活的提出不同的金额。”

这倒稀奇,说是匪,倒是有几分正气。

所以最开始游旷他们没提这事也是因为那伙水匪的行事真的不算过分,交点钱买一路太平,都算合理的。

“所以现在大家都担心,若是水匪不坐镇泽湖了,万一再出现更穷凶极恶的匪徒,日后不走水路走陆路,就要绕好大的远。“

“若是按照我们的水准,一般要收多少钱啊?”刘楠伸手指了指他们自己。

“大概一千油币左右吧。”

三人对视一眼,对于他们现在而言,十多个人一千确实不多。

日头越升越高,周围的船也越来越多,远远地甚至能看到对岸的码头了。

上面人流如潮,还有隐约的喊号子声音,叫卖的声音,和搬货算钱的声音。